大数据时代的AI,并不是“真正的人工智能”?
发布时间:2021-08-06 11:33:17 所属栏目:大数据 来源:互联网
导读:有些心理学研究表明,人就是有因果模式(pattern)的,人是从因果模式进化而来的。我们该如何想象让机器去进化出这些东西?所以侯世达很怀疑现在的人工智能。虽然如今人工智能很火,而且在社会上应用得很广泛,但我想说,那种应用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,而
侯世达认为人类思维中类比是很重要的。邹鹏程觉得,类比这个词有点淡,可以换成联想。因为联想有许多层次,它的特征是跳跃的。人的思维不断地跳跃,是人和人工智能最大的区别,这也是我们不用特别担心人工智能的原因。
梅剑华也表示赞同。在生活当中,类比论证可能比逻辑论证更重要。比如说,我们如何知道今天的自己和明天的自己是同一个人呢?最早讨论这个问题就来自于类比论证: “忒修斯之船”——请想象一下,一艘海上航行的船,其船身的木板逐步被新的木板替换,直至最后被完全替换,那么现在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吗?这个例子跟侯世达讲的 “意识上传”的例子是类似的:如果把你的所有数据都上传到云端,那么云端的那个你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你呢?
梅剑华认为,我们现在经常区分强人工智能和弱人工智能,其实我们根本无法模仿人的意识或情绪。有人认为,强人工智能我们是达不到的,但弱人工智能可以实现,但哥德尔就会说不可能。而Judea Pearl则会说,人跟机器如果有关键性区别的话,那就是人有一种因果性推理的能力。因此他曾尝试为因果推理建立了一个数学模型,但谷歌现在不给他投钱了,这使得这项研究面临着许多困难。
而除了因果之外,类比也是人理解世界和与人交往的一个基本方式。有时候在禅宗里面,经常会有所谓的“一句禅”,我们从中悟出些什么。这里面就有类比和因果的联系,我们的思维在当中进行跳跃。在科学哲学里面,类比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,甚至在心理学里面,比如联想作为类比的一种,被分为图像式的联想、概念式的联想或者结构式的联想,都是很重要的议题。
因此,虽然梅剑华对人工智能的未来是乐观的,但从理论的层面来看,梅剑华对人工智能是悲观的。因为哲学家所定义的类人的人工智能是无法实现的:不仅是因为技术原因。即使技术水平达到了,人也会为自己保留一定的特权。不过,梅剑华觉得这种悲观的态度也无所谓,因为它和我们现在做的人工智能关系不大。
机器没有意识,是因为它没有生物基础,这会不会过于人类中心主义?
梅剑华提到,有一种观点认为,机器是没有意识的,因为它没有生物基础。从另一方面来想,这样会不会过于人类中心主义了呢?机器没有生物基础,但是它们也有可能用另一种方式在理解着我们。在语言哲学里,什么是理解的条件?其中一个条件就是,我要把你所说的话当作真,否则我无法跟你交流。此外,我还需要一个条件,就是“宽容原则”
(the principle of charity)
,即你所说的话不仅要前后一致,还得有所论断,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,这样我才能理解你。其实机器也能做到这些。
小孩子学语言,究竟怎么样才算是掌握了一门语言呢?这个问题现在依然没有定论。在语言理解最浅显的层面来说,人和机器其实没有什么差别。哲学家约翰·塞尔有一个非常有名的“中文屋”思想实验: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里堆满了篓子,篓子里都是中文符号,还有一本使用手册。你虽然看不懂中文,但可以看懂使用手册。突然间,有人从门缝递进来一张字条,上面写着一个中文符号,你翻看使用手册时,发现里面写道:“当你收到这个中文符号,就把另一个特定的中文符号递出去。”于是,你就照做了。很快,你就把整本使用手册都背了下来,不管接到哪个中文符号,都可以很快地把对应的符号再递出去。这样一来,虽然你并不懂中文,但你所做的事情和懂中文的人没有两样,因此房间外面的人也会相信你是懂中文的。同样的,如果你就是一台机器,那么你就通过了图灵测试。但是,我们依然会认为,机器确实是不懂中文的。梅剑华认为,这就是人类的“我执”。
哲学家约翰·塞尔
随着人和人工智能接触越来越多,人反而会不会变得像人工智能?
现场有观众提问,我们都在讨论怎么样把人工智能做得像人,但随着人和人工智能接触得越多,人会不会变得更像人工智能?人类的自我会不会渐渐消失?
邹鹏程作为工程师,因此对这个问题相对乐观。他认为,人工智能所暴露出来的问题,最终还是要依靠人去解决,甚至要依靠哲学家,要依靠文明和法律解决。所以他不担心人会因为人工智能而改变,因为我们不会像机器一样四处乱学,而会有一个方向性。这是因为人类文明延续下来的伦理。
梅剑华认为,我们会发现,我们待人方式和我们的孩子辈就不太一样。因为他们更独立,更愿意和机器打交道;机器也开始变得像人,这个鸿沟只会越来越小。1998年,查尔默斯和另外一个认知科学家安迪·克拉克合写了一篇论文,叫“Extended Mind”
(《延展心灵》)
,里面说,我们的心灵不是在大脑里面,我们的心灵延展到环境,其中手机就是延展的一个重要的部分。我们的认知不光靠大脑,还要和环境互动。
而关于我们的自我是否会逐渐消失,梅剑华的想法是不会的。他认为,我们塑造自我的方式只会变得不同。新的时代有新的自我。我们和机器人接触,会多一种塑造自我的方式。比如说,以后人和机器人有可能谈恋爱,这也是一种塑造自我经验的方式。即使你对机器人的爱不会完全像对人一样,但梅剑华认为这只是量的变化而不是质的变化。
自我是在不断流变的,我们很难划出自我的边界在哪。我们的手机让我很有自我感,但没有了它我们也能活下来;甚至于没了手或腿我们也能活下来,所以我们很难划出自我的界限。但是我们有自我感,我们根据这种自我感去筹划我们的人生。这在任何时代都是一样的。因此,我们并不会因为人工智能的到来而丧失自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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